毛爷爷的慧眼恩师袁吉六先生
毛爷爷地处湘潭韶山,袁吉六先生祖居新化老高平深山。在旧社会,“两山”相隔4百多华里的人,用步行是很难碰见的“存在”,何况袁大胡子远去八百多里的长沙呢!缘分是一个数不清的“机遇”。偏偏这两位师生以年龄相差整整一代人(25岁)的样子在教学与求学中相逢。
相见之初,互无喜感。毛爷爷天性聪颖活泼,不拘泥书本知识,不拘于小节旧俗;袁大胡子却深植中华传统文明,有声有色。一个早已是一鸣惊人的“清清见卵石,小鱼囿中央,只喝井里水,永远养不长”天赋异禀而降的伟才,一个亦是年少巧对“小学生蓝衫扫地,老大人红顶冲天”让官老爷刮目而看的神童。袁大胡子认为毛的文笔不过是“新闻记者的手笔”,毛爷爷认为袁大胡子只是一个韩愈文风的大儒。故事如同《恰同学少年》里毛爷爷的对梁式文章的推崇“对于读者别有一番魔力”,但袁师却不以为然,反而如此学下去是浪费贤才。经过一轮轮“教训”,自此,这位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师生俩惺惺相惜,惺惺相敬。袁大胡子此后从文学到历史,从文笔到书法对毛爷爷均开小灶,悉心指导。
特别要一提的是袁师书法,从袁大胡子两拒省府大员唐生智母墓求题、赵惕恒以钱求字,知袁师颜体毛笔不凡,更知窥中华民族儒道书法硬骨头精神传承所在,岂可权钱而动。袁师“不卖字”的文人气息凛凛然,浩气昭昭。袁师还著有《书法必览》,值得一读研究。
谭延闿督任湖南省时也曾给予袁吉六先生省府秘书一职相邀,袁吉六先生深谙时势,不攀权谋仕,岂止名士风范可喻。
的确,无巧不成书。在乾隆钦定十二年开考拨贡的惯例下,袁吉六先生29岁于光绪23年取得拨贡资格,中举圆梦。此前,袁吉六先生亦在长沙省城求学五载,过凤滩时拟联为证:
击楫洞庭,好比泛舟学海;
登高岳麓,如同翻手书山。
毛爷爷后因缘际会也在長沙袁大胡子处求学五年半。毛爷爷在其《讲堂录》一文里记下了袁大胡子的精彩论文词:“列题贵有笔势。题须简要,故善诗者不必现其诗,即于其题观之,必有不同者矣。”“善击鼓者击之。”“文章须蓄势。河出龙门,一泻至潼关。东屈,又一泻至铜瓦。再东北屈,一泻斯入海。当其出伏而转注也,千里不止,是谓大屈折,行文亦然。”“作史论当认定一字一句为主,如《范蠡论》重修身而贵择交句,《伊尹论》之任字是。”“词少而意多,字少而理多,斯为妙文矣。”“儒者之文与文人之文不同,儒者之文清以纯,文人之文肆而驳。”从此段文字看出,袁大胡子慧眼识英豪,倾囊相授;他的千转百回,曲径通幽的高妙思路,文与史均有“灵与肃”的清晰观点,给伟人以发蒙振聩的启发。让毛爷爷迅速从“老孤禅”转向八大家韩愈文风而清出于蓝且超盛于蓝,以至于他老人家在延安对外国友人独提“文受益于袁大胡子”,师生真情可见一斑。
尤其是当年毛爷爷在湖南一师掀起反对校长张干的学潮,张干决定开除毛泽东等学生17人。袁吉六先生在张干面前不站队同乡,反为毛爷爷据理力争:“毛泽东等人皆杰出人才,挽天下于危亡者,必斯人也。”张干最后,算兼听则明,收回成命。袁吉六先生慧眼护毛成功。为后来毛爷爷文高珠峰,武盖宝典,史通中外,德满环宇,字成毛体一派做出独特自如。袁大胡子从识才到护才,师生结下了深厚传奇友谊。
有人总结毛爷爷唯一一次背枪是在朱毛会师井岗山上。唯一主动破例题写老师墓碑是在白莲村蛇形山上,给了恩师袁大胡子以殊荣。唯一签名的书则是给全国劳模郭树德新版《毛泽东选集》扉页上。从1913春天开始,毛爷爷从韶山走出来,袁大胡子受聘于长沙四师,后来,四师与一师合并,毛爷爷又在袁师教管的八班就读,两所学校的合并都不能拆散俩位旷世奇才的邂逅。为天降大任,袁毛结识师生情树起一座最高峰,令人仰止。时间推移到1965年,毛爷爷与周世钊,郭沫若几位在北京相聚一起,还随兴留下一副千古绝联:
此老通古今文史;
斯翁教天下英才。
毛爷爷直赞袁师“教天下”符合恩师身份。原来,袁大胡子不仅在长沙四师,合并后的一师教过学,还在北师大等著名学府任教,并与好友胡元炎创办“湖南大学”并亲自任教,可谓桃李满天下。主席说的“教天下”名实相符,由此也佐证了袁师不求仕途,遍求贤才救国的一脉相承。
我们再一同欣赏袁大胡子写桂林的美景。“
桂林山水甲天下。
人世恒言良非诈。
万岭环城如雁荡。
独秀峰高乃其伯……
矗矗阳海群山宗。
漓水远从天上泻。
奔流直过伏波宫。
浮梁千尺飞虹跨。”还有“惜花春起早;
爱月夜眠迟”的雅兴情怀。
今闻袁树雄、袁吉松、袁好、罗崇灿、罗晓光、彭育海、邹锡如等乡贤政要携手罗洪、高平镇政府及县委宣传部等单位筹建“袁吉六文化教育研究院”,我们大家兴奋不已。毕竟袁吉六先贤从大山走出去,非常不易;兜一圈,仿佛是专为寻教培育伟人领袖而出去一样。正如很多名师择徒而教一般,或是少林弟子功成下山后,师父放心回到大山深处隐居,过着平凡的日子,难能可贵又何其相似。我真诚希望隆回乃至湖南拥有:
魏源文化品牌一一“睁眼”看世界,师夷长技以制夷。
袁吉六文化主体思想一一“慧眼”护毛,通古文史,教天下英才。英才识英才,成就伟人改变中国,影响世界大业。毛爷爷宏图大志,让中华民族站起来䇄立于世界东方。魏袁成为三湘名闻天下的两双 “绝眼”。
我作为大高平一份子,希望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,为可爱的湖南,早安隆回讲好“两双绝眼”故事。以此抛砖引玉,引来百家齐鸣,共祝“袁吉六文化教育研究院”探索出更多珠玉宝贝,助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伟业。
(作者:袁三丰)